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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冠] 我是替巴拉克还债的

http://www.espnstar.com.cn/pub/international/2010/0219/151459.htm  
《那夜·那剑·那光头》
  
  (一)
  
  夜已深,人未眠。
  天地间唯一的声音,只剩下匆忙的脚步声。
  脚步声突然戛然而止。
  一位紫衣人直视前方,不禁感慨,“好险恶的所在,莫非已到了地狱的入口?”
  “不是地狱的入口,这里就已是地狱!”伴随着沉浑深厚的声音,一位老者缓缓走来。
  老者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紫衣人点点头:“这里是安联球场。”
  安联球场这个名字,只要有耳朵的人,就都听过的。安联球场是拜仁慕尼黑的总舵,不但器宇轩昂,而且一夜之间突然变得铜墙铁壁,飞鸟难渡,先后有七大帮派前来挑战,无一不败阵而归,其中大多数败得很惨。拜仁慕尼黑的野心还不仅限于称霸一方,四处出击,荡平都灵,诛不莱梅,力拔狼堡,十二场战斗留下十二具对手的尸骸。一时间,江湖闻“拜仁”色变。
  老者道:“你知道我是谁?”
  紫衣人又点点头:“你是范加尔。”
  老者突然厉声道,“那么你就不该来。”
  紫衣人道:“我已经来了。”
  紫衣人必须来,为了这一场战斗,他已经豪掷千金,广发英雄帖,从巴塞罗那雇来凯里森,从乌迪内招致费利佩,从贝尔格莱德登庸拉贾季奇,从波尔图找来博拉蒂四员虎将,花费两千万之巨,手笔之大,冠绝江湖。
  老者冷冷道,“你想进来,绝没有人拦阻,你若想活着出去,就难如登天了。”
  紫衣人振声答,“你本该知道,这世上只有断头的普兰德利,绝没有逃走的普兰德利,我的佛罗伦萨也一样!”
    (二)
    
  悠长昏暗的通道,振聋发聩的战鼓声,范加尔和普兰德利始终保持沉默。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范加尔首先打破沉默:“我不动口的时候,就表示要动手了。”
  “手”字还没说完,范加尔身边就闪出十一名壮士,大马金刀地向佛罗伦萨杀去。
  这十一人来势汹汹,又以其中三人来试最为迅疾。
  普兰德利认得他们。
  江湖中没人不认识他们。
  光是他们的名头就足够威风:“金弓银丸斩虎刀”戈麦斯,“刀疤剑客”里贝里和“小飞侠”罗本。
  这是一个未被证实的传说:“刀疤飞侠,仙佛通杀。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见过这传说的人都死了,死在刀疤和飞侠的剑下。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三)
    
  罗本率先抢攻,他的手腕巧妙地运转着,剑光自他手中刺出来,就像是爆射的火花,没有人能瞧得出他的变化。
  小飞侠的剑刺向佛罗伦萨急先锋巴尔加斯。
  罗本在一瞬间刺出了十三剑,巴尔加斯向后掠出四丈,剑光毒蛇般缠着巴尔加斯,却始终击沾不着巴尔加斯的衣裳。
  忽然间,一声龙吟响起,戈麦斯盘旋在半空中,忽然闪电般凌空击下,斩虎刀的威力,如雷霆霹雳,劈向佛罗伦萨护教法王弗雷,弗雷铁掌出击,化解了这凌厉的刀光。
  战斗刚打响,戈麦斯却招招狠辣,直取弗雷要害,弗雷整个人都已在金弓银丸斩虎刀的威力笼罩下。
  何止是弗雷,整个佛罗伦萨都被拜仁的漫天剑光所笼罩。
   (四)
    
  战场外,范加尔的眼神掠过一丝得意,他问道:“你知道费拉拉如何评论我的吗?”
  普兰德利答:“知道,他光是看你所获得的荣誉就花了五分钟。”
  范加尔道:“你可知费拉拉如今安在?”
  普兰德利答:“自从都灵保卫战一役,尤文图斯主城被你们夷为平地,费拉拉便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从此落拓江湖。”
  不错,范加尔出道多年来辗转各大豪门,战功彪炳,却只有一件事弄错了。
  佛罗伦萨要比他想象中顽强得多!
  罗本突然发现,他的对手轻功很高,这世上假如只有一万个人,罗本也许比其他的九千九百九十五个人都高明得多。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五个,因为另外五人中还有一个便是巴尔加斯。
  约莫三炷香的时间,罗本被逼到死角,佛罗伦萨三人合围形成金刚伏魔圈,罗本突然使出“追云捉月草上飘”,纵身一跃跳出包围,佛罗伦萨的阵法突然出现破绽。
  利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弗雷咽喉。
  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
  这一剑也可能会刺穿弗雷的咽喉,但只是贴着他脖子过去。
  佛罗伦萨逃过一劫。
  
  (五)
    
  要知道一名刺客虽能潜行埋伏,但剑法却是瞒不住人的。
  电光火石间,一人已趟入佛罗伦萨禁区。
  正是沉寂了三炷香时间的里贝里!
  来势之急,绝非言语所能形容。
  极刑!
  罗本亲自走上十二码行刑点,一剑在弗雷肩上挑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佛罗伦萨落后了!
   (六)
    
  范加尔相信,无论一个球队的防守多么强硬,他们都和核桃一样,只要剖开外壳,里面就是一片柔软。
  拜仁已经剖开了佛罗伦萨的外壳。
  但佛罗伦萨的里面并不柔软,他们有着一颗坚强的心!
  佛罗伦萨十一名死士甚至可以把自己像火把一样燃烧,来照亮通往胜利的路途。
  
   (七)
    
  一名来自喀尔巴阡山的弱冠少年提枪跃马,一柄长枪挑起了紫色大旗。
  他的名字叫约维蒂奇。
  那就像是飞鹰,却比飞鹰发动更快,那又像是骏马,却比骏马更悍彪迅急。
  约维蒂奇转快为慢,突然间一记漫不经心的传递。
  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信手拈来,但范加尔脸上闪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异,莫非这是失传已久的“清风十三式”?
  这“清风十三式”妙就妙在“清淡”两字,讲究的正是:“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似变未变。”正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对主既然根本就摸不清你的剑路和招式,又怎能防避招架。
  以约维蒂奇的双十年华,他竟然能驾驭极需火候的“清风十三式”!
  假以时日,约维蒂奇必能名动欧洲,封狼居胥。
  
    (八)
  
  一瞬间有六十刹那,就在那一刹那,杀机已来到了佛罗伦萨中军大将克罗尔德鲁普脚下。
  克罗尔德鲁普并不比拜仁护教法王布特快很多,只快一分。
  一分已经足够了!
  佛罗伦萨扳平了!
    (九)
  
  拜仁绝不允许在自己的总舵被人刺伤,拜仁的追随者也不允许。
  罗本,里贝里,戈麦斯倾巢而出。
  拜仁的十一名战将,除了护教法王布特外,向佛罗伦萨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势。
  这十把凌空飞舞的明杖,就像是已织成了一个网,正在渐渐收紧。
  佛罗伦萨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已变成了一条被困在网中的鱼。
  拜仁的攻击阵法,换位流畅自然,长枪短炮齐鸣,剑气和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满天乌云密布。
  恰好弗雷的手已轻轻握住了皮球。
  弗雷的手的手干燥而温暖。
  他的手掌握住皮球时,就好像一个多情的少年,握住了他初恋情人的乳房一样,他的心立刻变得充实而温暖,而且充满了自信。
  弗雷的眼睛里,更带着种令人信赖,令人安定的力量。
  弗雷始终固若金汤地坚守着佛罗伦萨的生命线,就像是己变成了一块磐石。
  就像是已和大地结成了一体。
  世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种压力,是大地所不能承受的。
  拜仁攻击群冷酷自信的脸土,反而露出了一种焦躁不安的表情。
  他们忽然发觉自己也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异压力。
  因为他们的攻击,竟没有真正伤及佛罗伦萨。
  压力本是相对的。
  你加在别人身上的压力越大,自己的负担也越重。
  
    (十)
  
  范加尔焦虑渐起,一张红面已急得变成猪肝色。
  范加尔令旗一挥,调整了阵法,“冷血快剑”奥利奇替换下戈麦斯,“玉面杀手”克洛泽换下了稚气未脱的托马斯-穆勒。
  加上之前的一个调整,四炷香的时间,范加尔已经打出了三张牌。
  范加尔全部的牌!
  按兵不动的普兰德利却一张牌也没打。
  普兰德利笑道:“你已经打光了牌。”
  范加尔却正襟危坐道:“我手中虽无牌,心中却有牌!”
  普兰德利的瞳孔突然收缩。
  
    (十一)
  
  普兰德利已经隐约觉出,本场激斗的判官不简单,他那岩石般胸膛下隐藏着的秘密,只怕比那见血封喉的毒针还要可怕十倍。
  本场判官是汤姆-赫宁-奥夫雷伯。
  江湖中关于赫宁的传说很多,有的传说简直已接近神话。
  有人说他是来自滴水成冰的斯堪的纳维亚雪原,有人说他来自野兽出没巨蟒盘桓的东南亚丛林,有人说他来自表面宁静祥和背地勾心斗角的苏黎世湖畔,有人说他来自地中海畔海神波塞冬的故乡……
  其实,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赫宁是哪里来的。
  赫宁一直独来独往,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当年巴拉克,德罗巴,埃辛,马卢达,阿-科尔和切赫六大高手围攻其于斯坦福桥,可无论是巴拉克的狮吼功,德罗巴的一指禅,斯坦福桥的十八铜人阵,还是当地民众的人肉搜索,也未能动赫宁一根寒毛。
  从此,赫宁的名声,就好像瘟疫一样在江湖中流传开了。
  有人说,赫宁胸口间那张红色催命符,就是用一支蓝色球队的鲜血染成的。
      (十二)
  
  空气渐渐的凝固,安联球场正上方的炉案上的第五炷香已经越来越短。
  香在空气中的最后一点嫣红,就像安联球场看台上,普拉蒂尼的微笑。
  就在这时,罗本在右路侠衔枚疾走,魅影如风,躲过了戈比的扫堂腿,眼看整个人就要碾过这个佛罗伦萨侍卫。
  可是戈比还有手!
  戈比虎肘一挥,正中小飞侠的胸口。
  罗本如翻飞的雪片般,在安联球场的绿地毯上翻滚。
  有经验的球员,甚至只要看到判官出符的姿势,就能判断出他尺度的宽松了---尺度轻的,出起牌来当真有“举重若轻”的气概,尺度严的,小小一张纸牌在他手上也会变得像有几百斤重。
  赫宁掏出了催命符,红色!
  几百斤的重量压在戈比的胸膛上,戈比不得不被迫离开了战场。
  球员,无论哪一位多么伟大的球员,在判官的红色催命符下都会变得渺小的,正如四年前决战华山之巅的齐达内。
  
    (十三)
  
  炉案上正在烧着第六炷香,这场战斗的最后一炷香。
  这时的比分,一比一,拜仁慕尼黑拿佛罗伦萨没办法。
  这炷香已所剩无几,只要佛罗伦萨再坚持哪怕四分之一刻钟,他们就将带着理所应当的骄傲凯旋。
  克洛泽,人称“玉面杀手”,身高八尺,仪表堂堂,一副“铁头功”使得出神入化。
  但是,当奥利奇使出犀牛望月,送来一个近在咫尺的杀机时,克洛泽却犹豫了起来。
  克洛泽面前只有对方的护教法王弗雷。
  克洛泽方圆六码内没有一名佛罗伦萨侍卫。
  克洛泽已经落入了佛罗伦萨精心设计的陷阱!
  出于杀手的本能,克洛泽手起刀落,攻破了佛罗伦萨的雷池。
    (十四)
  
  赫宁做出了裁决!
  翡冷翠刹时间沉入了海底,显露出一种悲哀凝重的颜色。
  赫宁若说克洛泽的刺杀有效了,就是有效,赫宁若说足球是方的,足球就是方的。
  你若要跟他抬杠,就等于把自己的脑袋往杠子上撞。
  江湖上的人都懂得这道理。
  唯独巴尔加斯不懂。
  面对巴尔加斯的愤然抗议,赫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糜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缓缓道:“你还是走的好,你不必自讨没趣。”
  巴尔加斯道:“我不走。”
  他的回答只有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里包含的决心,比三万个字还多。
  赫宁知道自己就算说三十万个字,也无法改变他这决心的。
  赫宁道:“我警告过你的。”接着掏出了一张黄色催命符,他语声还是那么平静,仿佛已将所有的一切事情全部忘记,又仿佛这些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
  
    (十五)
  
  安联球场的风并不大,可是所有紫衣斗士的心里却吹起了狂风,使得他们的感情,忽然又像海浪般澎湃汹涌。
  现在既不是冬天,也没有风雪。
  冬天在他们心里,风雪在他们的眼睛里。
  普兰德利心碎了,本已碎成千千万万片的一颗心,一片又碎了千千万万片。
  于是普兰德利选择了沉默。
  沉默,通常只代表两种意思——默认和抗议。
  无可奈何,这四个字本就是世上最大的悲剧。

    (十六)
  
  阿尔卑斯山的迷雾迷乱了双眼,暮去朝来颜色故,这时的汤姆-赫宁-奥夫雷伯,已经是一位孤寂的老人。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唯独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赫宁并不是一位指鹿为马,皮厚心黑的判官!
  起码赫宁一直坚持自己的清白。
  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他这辈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才道出了二零一零年二月十八日那天,发生在安联球场的真相。
  “我是替巴拉克还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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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了 古龙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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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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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3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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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巴拉克还什么债?求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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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这文写的太n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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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玩意儿。这也叫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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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最后一句话有巴拉克三个字和巴拉克扯上点关系。我还以为又有人拿巴拉克离开我仁去车子的事说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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