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亚龙其人其事，坐经济舱，探访灾区，不识线衣，儿子鸣冤，力保王丽萍金牌

谢亚龙曾独断专行挽救金牌 儿子发贴讲述父亲苦衷 青年周末







　　◎文/本报记者 李光 王媛

　　上周末，一篇名为“谢亚龙即将留任足协再干4年”的报道一经刊登，便如捅了马蜂窝。“谢亚龙下课”的声音终于从鸟巢的现场呼喊，升级到了网上两天内6万条“倒谢留言”的历史最强音！

　　然而，事隔不足两天，体育总局似乎又传出了一个辟谣的声音，说那只是条假新闻。数以万计的民众不但没因被“骗”而愤怒，反倒是由于知道没让谢亚龙留任而长出一口气。

　　奇怪的是，当《青年周末》记者随后在求证“谢亚龙将留任”这条新闻的真伪时，最初撰写该文的记者却又给了句斩钉截铁的回答：“谢亚龙至今都是足协掌门人的首选。”同时，经多方求证，谢亚龙本人确也曾用一份万言书向上级信誓旦旦地表达过希望留任的意向。

　　是什么让这位遭千夫所指的足协副主席如此坚韧不拔？他的脊梁何以能抗住如此之巨的重压？事情发展到这份上，怕是不能简单用一句“厚脸皮”来形容谢亚龙的个性——还是让我们从他的小时候说起吧……

　　少年时：大街上挑战百米冠军，被相中进田径队

　　体育评论员李承鹏公开这样描述谢亚龙：“他是一个脸皮厚的人，我们认为他应该下课，但是他不这么认为。”虽然说眼下这个观点代表了无数人的看法，但它毕竟代表不了全部，“类似”的评价在谢亚龙的初中同学嘴中则变成了“他是一个性格坚韧的人，并且他的坚韧从小就表现得淋漓尽致。”

　　现在谢亚龙的中学同学彭贵明谈起往事还记忆犹新。谢亚龙入选宝鸡市中学生田径队的经历颇有些传奇色彩。在他之前，宝鸡中学生100米纪录一直被宝铁一中一个姓刘的男孩牢牢霸占。谢亚龙不服气，于是两人的比赛就在宝鸡的大街上展开。结果16岁的谢亚龙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他把对手甩下了将近5米的距离。一个路过的体育老师注意到谢亚龙居然穿着一双胶皮凉鞋。

　　少年时代的谢亚龙性格外向而略带侵略性，他并不满足自己在短跑项目上所获得的成就，常常会提出在跳高或者标枪上与彭贵明或者管克一决高下。一直到一次跳高时脚踝严重扭伤，这种内部决斗才算彻底结束。

　　任田管中心主任时：“独断专行”选中王丽萍

　　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竞走冠军王丽萍眼中，谢亚龙是她的伯乐，那时，谢亚龙是田管中心主任。

　　“第一次奥运选拔赛时我的成绩虽然排在第一，但有些领导说这个成绩并不好。第二次的成绩提高了，但是很多人又认为我的技术不过关”，直到第三场比赛之后，王丽萍能否去参加奥运会在领导层当中仍然还存在比较大的争议。但观看了这三场比赛的谢亚龙却很坚决地说：“我觉得她行。”

　　之前，谢亚龙与王丽萍从未有过任何接触。

　　“我知道，在那之后，他还受到过很多阻挠，还是有的人说我去了也是浪费名额。”王丽萍向《青年周末》记者回忆时依旧很清楚自己当时的处境。那时的谢亚龙刚调到田径中心不久，对一些运动员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凭着自己三次观看比赛后对王丽萍的判断，谢亚龙力排众议，决定让她参加奥运会。

　　之后，王丽萍果然拿回了一枚奥运金牌。

　　对此，李承鹏却不认为谢亚龙是坚决果断、慧眼识珠，他举的例子是：谢亚龙上任后不久，便把武汉一男足教练裴恩才调来当女足国家队的主教练，他提出“女子足球要男子化”的概念。李承鹏告诉《青年周末》记者，当时大家都觉得谢亚龙这个做法很雷，因为稍微明白一点的人都知道，裴恩才当时带武汉队打出七连胜是因为俱乐部整体运作的好，不是他个人能力很强，但是谢亚龙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裴恩才，结果女足全面沦陷。

　　“谢亚龙的做法足以体现出他做人比较独断专行、很自大”李承鹏如是说。

　　任安康市市委副书记时：赤脚翻山探望受灾群众

　　李承鹏说谢亚龙脾气很暴躁，他说：“去年，广州有一个球迷在赛场大骂谢亚龙下课，那时候喊谢亚龙下课还没有成风。谢亚龙听见了就急了，他站在球员通道恶狠狠地向那个球迷说：‘你说什么，你下来，你下来！’，球迷说：‘有本事你上来，你上来！’，两个人争吵了半天。”
　　这件事，有一个人根本无法相信曾经如此亲民的谢亚龙会对球迷说这些话。这个人就是谢亚龙在陕西省安康市当市委副书记时的秘书李润林。他一直搞不懂，为何当初一个备受人民爱戴的市委副书记竟会成为当今足坛的罪人。

　　有记者曾问谢亚龙：“在中国足协工作，是不是你所呆过的面临困难最多的一个部门？”谢亚龙回答说：“中国足球的确面临很多困难，但是管理中国足球算不上最难的……当一个县遇到水灾、旱灾等自然灾害时，那老百姓真是苦啊，作为县领导那真是寝食难安啊。另外一般一个县每年的财政收入只有几千万，还要解决方方面面的问题，相比之下中国足协要比一些地方县市要好过得多……”

　　谢亚龙之所以会有这些感触，缘于自己2002年到2004年到陕西省安康市挂职锻炼的经历。

　　李润林当时是谢亚龙的秘书，在这个谢亚龙饱受争议的时刻，他向《青年周末》记者回忆谢亚龙出任安康市市委副书记时的艰苦生活：“他从北京来到这样一个穷乡僻壤，冬天没有暖气，夏天没有空调，还和妻儿长期分居，挂职的那段日子一直都很困难，他自己也说那是对他人生影响最大的一段时间。”
　　2003年8月的洪灾李润林现在都还记得，“安康几乎年年都会发生山洪地质灾害，但那一年灾害特别严重”。

　　那次受灾之后的下乡，是他最为难忘的一次，“有一些村子完全和外界失去了通讯联系，谢亚龙坚持要到受灾最严重的村子去”。当时，由于安康处于山区，很多道路已经被冲垮，“车根本开不进去，只能走着进去，路上有时会下雨，泥泞的山路异常难行，运动员出身的谢亚龙表现了惊人的体力”。当时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一些食物和水，谢亚龙也不例外。不仅如此，“有时候看到我们累了，他主动要帮我们背，不过我们没好意思。”　李润林清楚地记得，他们从上午10点一直走到天黑，用了足足七八个小时，翻山越岭才到达目的地狮子坝村。那时的谢亚龙已经全身湿透，只穿着一只鞋——“另一只鞋子在路上陷在泥里扯不出来了，只能赤脚走完剩下的路。”后来他们临时从当地农民那里借了鞋子，生起一堆火烘烤湿漉漉的衣服。

　　由于当时电力已经全都中断，李润林等人只能去商店买高价蜡烛，举着蜡烛去走访农户，分发物资。在这一场灾害中谢亚龙的表现至今让村子里的人难忘。据李润林的讲述，当时还有村民看到谢亚龙后，直接跪倒在他面前说“谢书记啊，我们苦啊！”

　　“这毕竟是市领导第一个来到狮子坝村的，那个村子太偏远了，基本上市里领导即使去也是坐车路过，一般就是镇里和县里的领导去看一看。”李润林沉默片刻，这样向记者解释。

任足协副主席初期：借伍绍祖的光进足协，为人低调

　　谢亚龙在担任足协副主席之前，曾干过很多不同种类的工作。他当过北京体育大学副校长、当过国家体育总局田径运动管理中心主任、当过陕西省安康市市委副书记，这其间，他还当过原体育总局局长伍绍祖的秘书。

　　“他曾经度过一段十分郁闷的时光，那是在伍绍祖离任之后。他先后在田管中心和科研所就任副职，作为伍绍祖秘书的谢亚龙没有想到人过中年时还会有第二次机会”李承鹏说，“伍绍祖在新任体育总局局长拜访之际出于旧情，提出了谢亚龙的名字，那是在2005年年初，这是老上级和老部下，新上级和老部下之间的投桃报李，最终谢亚龙在抛出一份‘孙悟空的产权属于谁’的论文后坐上中国足协头号座椅。”那份“孙悟空产权”的文章中用孙悟空与目前中国金牌运动员的处境作比较，从某种角度表达了一个秘书出身的官员在政治上的聪明。

　　此外，与谢亚龙打过交道的一些人还这样评价他：谢亚龙行事谨慎低调。一次全国大赛，一位记者与他同机前往。在办理登机牌时，这位记者说像他这样的局级干部可以坐公务舱。他一笑说：“什么局级干部？像我们这样的人就是干具体事的，我从来没把自己当作什么领导，普普通通的一个办事员。”当时传说足协的几个领导一般坐飞机都会选择公务舱，他说：“不一样，他们受关注度高，都是名人，坐在经济舱面对那么多人，恐怕招架不住。”
　　一位足球记者也称谢亚龙刚上任时低调，没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也没发表什么宣言。为了证明他的低调，该记者举例道：“还有记者把他堵在厕所门口，问了两句，写了半个版的专访，第二天，他出来否认那些不是他说的。但四年过去，谢亚龙多多少少也沾上了一些足球圈的恶习。”

　　任足协副主席时：不为足球为奥运，连记者的服饰他都管

　　在李承鹏的印象中，谢亚龙就是典型的正局级干部形象，走到哪都拿个茶杯，夹个文件包。李承鹏还说到这么一件事：2005年荷兰世青赛上，谢亚龙开会对队员强调：“出国比赛服装要整洁，要注意国家形象。”开会中途，他误把记者身上的阿玛尼线衣当成毛衣，指责记者穿毛衣影响形象。当时李承鹏告诉他这是线衣，不是毛衣，那时记者们已经在嘲弄他了，并要求穿惯名牌的足协另一官员杨一民鉴别，当时杨一民也不好说什么就笑了笑。但谢亚龙却愤怒地说：“你们穿的就是毛衣，简直是给中国丢国体和国格”。李承鹏说他没想到谢亚龙竟然把这个小事上升到了这个程度。

　　这时，在一旁的杨一民很尴尬地说：“这个是线衣，确实不是毛衣，老外都穿这个，挺凉快的”，谢亚龙只好走开，对球员说：“要注意形象，不要给中国丢脸。”“从这件事可看出谢亚龙当秘书出身，爱把事情上升高度，中国足球要是没人管没准比现在好的多”李承鹏每次回忆到这件事都觉得谢亚龙很可笑。

　　“感谢领导的信任，我会努力在新的岗位上干好工作……”与前几位掌门人不同，谢亚龙的就职演说极其简单。而他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2008北京奥运会。在李承鹏的博客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谢亚龙根本不是为了足球来到足协的，他是为了奥运才来到足协的，他的来历决定他根本不用考虑中国职业足球的生存，只要顺利完成奥运任务即可，二十强赛被淘汰无所谓，职业联赛完蛋了也无所谓，他不是为足球而来，也不会因足球而去，所以用‘谢奥运’来比喻他最合适。”

　　“留任”消息传出前后：谢亚龙之子为父鸣不平

　　谢亚龙是否要留任的消息虽然至今还不明确，但倒谢的声音无疑是狠上加狠了。有网友干脆罗列了谢亚龙的任足协副主席4年间的“劣迹”：“谢亚龙在职期间国字号球队的主教练更换了12人。女足主帅三年换了6个人，女足的滑落轨迹非常明显，使得中国女足迅速沦落至亚洲二流队伍。男足方面更是夸张，杜伊在离奥运会还有22天的时候下课”、“当年无论是执教国少的郑雄还是执教国青的贾秀全都存在资历严重不足的问题，但却在谢亚龙执政时期得以指导中国青少年队，最终毁掉国少和国青参加世界大赛的机会”、“央视奥运频道的《足球之夜》节目中，请来的嘉宾给足协副主席谢亚龙2007年的工作表现打了一个不及格，对于《足球之夜》这种做法，国家队认为不客观，因此决定暂停央视奥运频道采访国家队世预赛备战期的资格”、“武汉光谷不服裁决退出中超”等等，这些还不算国家队各种比赛的拙劣成绩以及无数打架等见不得人的负面新闻……

　　对于网友如今大骂谢亚龙的行为，在李润林看来，则是“舍生取义”之举。早在三年前，李润林就有过这样的担心：“足球很复杂，他那种直来直去，不怕得罪人的性格，说不定会让他受到伤害。我至今都真诚希望他能够适当的时候学会保护一下自己。”

　　王丽萍告诉《青年周末》记者：“其实，当初他去足协时，我就感到意外。有一次碰到谢主任，我跟他说‘足球挺乱的吧’，他说‘嗯，比田径队难管’。”王丽萍说：“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领导，谢亚龙之所以会招致这么多骂名，可能跟他性格不太婉转有关系，挺难为他的。”

　　前些天，李润林还专门去了谢亚龙的百度贴吧，但看到的是一片谩骂。在谢亚龙贴吧里有一个署名“谢亚龙之子谢天竞笔”的帖子：“我爸爸是个好人！我爸爸工资很低而且还承受很大压力。我爸爸也想过辞职，但是现行的体制不允许他这么做。请你们不要把一群人的错误都怪罪在一个人身上。我不否认我爸爸是需要负很大的责任。谁不愿意搞好中国足球，请给我爸爸一点时间吧。也请大家继续支持中国足球。”

　　“很多人怀疑这是假的，但我知道，那确实是他儿子写的，从帖子的口气可以看出来。谢天竞曾在安康呆过两个月，我对他非常熟悉。”李润林说，“我当即就给天竞回了帖。我写道：天竞，你一定很委曲。在你心目中，你爸爸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是对的，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看法和观点。是非功过，交由历史去评判；时人的评价，往往有违事实。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只有在压力和逆境中坚持挺过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丈夫——你是，你爸爸更是！！！！”

　　李润林并没有拿谢亚龙在安康时的成绩去为他“平反”，因为他知道，虽然谢亚龙在安康的口碑很好，但他在足协做的好坏和他在安康的表现实质上是没有直接的关系。

　　平时李润林会发短信对谢亚龙表示支持，但很少收到他的正面回应，要么回避，要么谈一些生活方面的事情。

　　“我当然希望他留任。我认为，他现在肯定也在反思，如果他继续留任的话，他会总结自己的经验教训，要给他充分的时间，他会干好的。”李润林坚定地告诉记者。

追问新闻真伪

　　首报媒体否认“谢亚龙将留任”造假

　　11月21日，京城某报爆出“独家新闻”称：“从体育总局方面传出消息，由于无人愿意接手中国足球这个‘烂摊子’，谢亚龙将继续担任足协专职副主席职务，再干一个奥运会周期；另外一名副主席将调离足协另有任用，同时将不再增补副主席。具体人事任命将于12月全国足代会召开前公布。”之后，又有新闻通过刊发一个体育总局的“声音”毙了这条“假”新闻，对此，在《青年周末》记者的追查下，最初刊发“谢亚龙将留任”消息的媒体又予以了反驳……

　　谢亚龙将留任的消息被各大网站争相转贴后，全国球迷几乎同时拉开“倒谢”的大幕。很多回帖的网友更是直接讽刺“龙王”是“国足最牛钉子户”。“我一定要去现场看中超，我一定要在现场狂吼‘谢亚龙下课’！”面对谢亚龙还要重掌足协的消息，部分网友们已经怒不可遏。也有网友暗讽谢亚龙：“谢亚龙回来了是好事情，大家的生活压力本来就够大了，现在有了发泄的渠道，这怎么可能不是好事嘛。最好派谢亚龙去世界各国当足协主席，这样中国足球将来就有希望了。”

　　此后不久，华奥星空网站贴出了一篇名为“总局否认谢亚龙留任足协”的消息。文中引用了总局人事司某工作人员的三点声明。声明中称：一、个别网站和媒体的报道是不实的,是没有根据的；二、谢亚龙结束国家行政学院学习后,正在休假;三、有关谢亚龙新的工作安排问题,正在酝酿之中。

　　对此，《青年周末》记者联系上了首报“谢亚龙将留任”的郑姓记者。他说：“这个消息我得到以后很慎重，经总局多方核实后才敢报出来，消息可靠性勿庸置疑。如果说我写的文章是假新闻的话，总局方面应该有专门辟谣的文章，但华奥星空的那个总局给出的声明，写的是某个总局工作人员给出的回应。”郑姓记者也对华奥星空的新闻提出质疑，并称“如果最后谢亚龙没有留任，只能说这篇报道和网友的力量改变了中国足球的进程。”

　　他还说：“据我目前得到的消息看，谢亚龙还是足协副主席的第一候选人，12月份的足球代表大会会公布的，总局那边可能还有更深的调整，不止走一个副主席。之所以谢亚龙目前还没有动静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力比较大，所以总局会有慎重的考虑。”

　　针对此说法，李承鹏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总局辟谣得闪烁其辞。总局之所以迟迟不宣布谢亚龙被解聘，就是因为谢亚龙自己想在这干，他写了万言书，总局这边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利益没有摆平之前消息是出不来的。”

　　李承鹏也认为谢亚龙当足协主席是存在相当的可能性的，并称媒体现在把这件事捅出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样气泡就破了。“当时王俊生下课的时候，明明总局的红头文件都下发了，说他要调离足协，但是媒体先报出来，他就不会那么快就下课。而且我也听说过谢亚龙会留任的消息，只是谁先登出来，总局那边肯定会辟谣的。”

　　李承鹏和郑姓记者最后都认为“如果最后谢亚龙没有留任，只能说这篇报道和网友的力量改变了中国足球的进程。”

　　按郑姓记者的分析，足协之所以想让谢亚龙留任原因有二：第一，足协在总局下属的人事局算比较弱的，并且不好干出成绩，名声也比较坏，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把自己的仕途之路浪费在足球上；第二，谢亚龙在总局的人脉比较广，在奥运会期间，全中国倒谢的人这么多，但是谢亚龙还是表现出了自己坚韧的一面，并且在奥运结束后给总局写了一封“万言书”以表决心，这也让总局领导比较喜欢。

　　总之，不少网友对于所谓“总局出面辟谣”而感到欣慰，也有一部分人觉得或许这本是体育总局在投石问路。还有专家指出，掌门人的更迭只不过是“用一个赌徒取代另一个赌徒罢了”。

[ 本帖最后由 北野天翼 于 2008-12-10 00:4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