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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朝花夕拾:ATARI主机的黄金体验

其实,我根本回想不起第一次邂逅ATAR主机的情景,我可以直白的承认“忘了”,这样倒胃口的开头显然和同类怀旧题材的文章大相径庭。

我觉得头脑的记忆往往比不上肌肉的记忆,不查阅资料的话我甚至吃不准ATARI的卡带是正方形还是长方形。本人不是什么“真饭”,或者早就过了“真饭”的心理年龄,现在对于游戏的取舍一看经济二看时间三看心情,无法做到资产阶级的风花雪月或者无产阶级的忆苦思甜。但是,如果一个ATARI控制器就像童年那样不经意的摆在眼前,当一双长大了数倍的手回归从前的手型,我想,应该湿润的器官还是会有所反应的。

初识ATARI是在姥姥家楼下的“包机厅”,电视上愉快跳动的色块霎时间吸引了我的注意。无论是“五色定理”还是“四色猜想”,总之仅仅数个颜色就能把世界地图装扮得花花绿绿,那么“活生生”的五彩斑斓对于孩童的诱惑力可想而知。

那时候没人知道这个东西姓氏名谁,“游戏机”或者“游艺机”的叫法都没有统一,不过这无法阻挡家长们俯首甘为机器猫的朴素愿望,于是我就在那个点着煤球炉子的低矮小屋完成了人生的某个“第一次”。

从此我叫嚷“我要去姥姥家”的频率巨幅飙升,目的也不再仅仅为了可口的食物。两台日渐苍老的ATARI随我度过了小学的低年级阶段,老板娘和她那小儿麻痹的女儿就像硬盘的一张jpg,定格在了一个陈年的文件夹里。虽然后来我也开始了“蹭机”的生涯,不过内容很快进化成为惊为天人的FC,所以,那座终于随着姥姥的房子一同拆迁的“包机厅”,几乎就是我关于ATARI主机的全部记忆。

Boxing

这个游戏让我在“包机厅”一战成名,怪异的俯视视角没有影响它的确认感,而且选手被击中之后居然还有“硬直”的概念,我记得自己打出了6倍于AI的点数,清脆的击打声音汇聚成为令人亢奋的韵律。另外,一个按钮就能做出左拳右拳两种动作——哈,我觉得这比“无双-Like”的自动连击还要神奇。



Crackpots

想起它完全因为我对蜘蛛的害怕,所以只敢旁观不敢游玩。



Fishing Derby

我是在某个商场看到这个游戏,与其说是钓鱼不如说是钩鱼,双打的概念首次在我的脑海正式成型。



Keystone Kapers

许多ATARI玩家的启蒙老师,我也一样,警察与小偷铿锵有力的步伐“咣咣咣”的撞击我童贞荡漾的心灵。按照现在的说法这两人疑似断背,其实呢?常把这种戏谑挂在嘴边的人甚至经不住“断背”还是“断臂”推敲,我们涌动了潮流,潮流搅和了我们。



Pitfall

1982年的技术还承担不起横向卷轴的需求,于是场景幻灯片一般的切换反倒成了我喜爱观赏《Pitfall》的原因。它就像万花筒,每次“小人儿”走到尽头都意味着一次惊喜无限的晃动。



Pole Position

我没有把握确定是不是它,反正当初我玩的那个环境是会变化的。在夜晚的场景,赛车抽象成为两盏闪烁幽光的车灯,我们管它叫作“猫眼”,配合四周的一片漆黑,我就不由自主的心惊胆寒了。



River Raid

那时我还小,没有战争的概念,飞机之间为什么打架,我不懂。所以往往某个“大孩子”坐在那里玩这个游戏,一帮站着也没他高的小朋友簇拥围观。后来我知道了:战争的声音大得可怕。如果你和我一样曾经被鞭炮吓哭,那么你就能明白为什么孩子只能用眼泪洗刷渺小感带来的恐怖。



Stampede

我喜欢那道伸缩的绳索,可怜的游戏容量并不影响它的挥洒之风。



玩过的ATARI游戏肯定不止这些,有些记忆暂时也无法通过图片呈现和还原。后来ATARI主机怎样从人们的视线消失,20多年之后我才从游戏杂志略知一二。俱往矣,主机已成文物,岁月的洗练没有让ATARI学会应有的成熟,在我眼中他就像个愣头青——比如当年的我。

我不太认同“现在的游戏没以前好玩了”的观点,就算我在这津津有味的追忆,我也不会为旧戏重游花费太多的时间。我觉得“现在的游戏比以前复杂了”才是时下审美疲劳的关键,就连动作游戏都和升级、养成、搜集、交换等等元素沾亲带故,升级之于加薪、养成之于育子、搜集之于培训、交换之于应酬——其实,我们现在玩游戏就是想适当减缓一下身心的超负荷运转——

——所以,何必呢?

[ 本帖最后由 黄金体验 于 2006-10-12 17: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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